第377章戏里
八年，又十八年。
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啊，漫长到他们都老了。
晏三合看着香，把声音放得更低了。
“故事的开头，应该就像戏里演的那样，千金大小姐和穷书生相遇了，虽然他们的身份一个高，一个低，却挡不住情动心动。
故事的经过，是大小姐的落难和穷书生的蛰伏。
教坊司的八年，水月庵十八年，从高贵到卑贱，从卑贱到佛门，穷书生没有变心，而是默默守候。
故事的结果，是穷书生在大小姐去世后，拔剑刺向所有伤害过大小姐的人。
他的最后一剑，直刺向天。”
所有人都听呆了，眼神在香和戏台之间，来回地看。
这故事是真的吗？
二十六年，他怎么做到的？
晏三合看着戏台上的书生，轻轻一笑。
她也一样。
眸里，温柔深藏。
“你知道什么穴位扎下去，人就能醒来？”
三岁零八个月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打雷闪电的夜里，闪进他们母子小院的男人，是陆府的大爷。
三爷眸中像有碎冰闪烁：“你晕过去，就意味着心魔已经化解完。见陆时，还有没有必要？冒不冒险？”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
床被晃得咯吱咯吱的响。
他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发出丁点。
陆时在心里摇头。
是的！
晏三合看着那团似有若无的白雾，低声道：
“这香应该是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唱吧！”
红娘把用扇子挡住两人的眼神，“小姐，我们回去吧！”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的侧脸，“好！”
“日间听法聪所言，说莺莺小姐，每晚必到花园烧香，且喜今夜月白风清，她若来此，我定能看个十分清楚也。”
裴笑脸色煞白：“晏三合，你换个人吧，我心脏不太行。”
晏三合：“一会香点完，如果我昏过去，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扎醒。要不醒，你就在我身上扎一刀。”
……
男人施展不开来，就把女人往地上一拎，让她扶着床沿，从后面……
这是二十二岁的陆时，第一次见到十二岁的唐之未时，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感觉。
戏台上，陆时扮作的书生立在月色下，一个人自言自语。
月影下，站着一个婀娜少女。
这种妖气，他在自己的生母袁氏身上也见过。
最后一个“啊”，一口气息绵延不绝，竟是反复盘桓低回数次。
也是陆时名义上的大伯。
“我解过那么多的心魔，还没有一个心魔化解完后，我这个解魔人还有一肚子话要问的。”
这香不对啊。
晏三合沉默半晌。
晏三合扭头：“三爷行吗？”
咦？
谢知非的视线又往回挪了一点，落在香上，
谢知非的视线又偷偷瞄向晏三合。
如果不是那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谁能相信早应该葬身火海的郑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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