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仿佛要扫荡所有的黑暗般，无情地剿灭着所有触及的黑暗焦油，向着那邪恶本质宣战。
“我只是有着超越常人的好奇心，”伯洛戈说，“这是人类最原始、本质的欲望，作为魔鬼的你，难道不清楚这些吗？”
“还真是见鬼了啊。”
魔鬼们嘶哑毒怨的吼声呼啸而至，以太汇聚、爆炸，轰鸣的冲击波接连不断，一瞬间平静的以太界从有序走向了混乱，阴影沸腾翻滚，似乎是在暴怒不止。
“只是想让你放一个长假，毕竟想要杀死一个人，也要分很多种。”
如果说，充满以太的世界就如同填满燃气的密闭庭室，那么此刻上演的正是火苗的燃起。
玛门紧紧地抓住了自己血亲的手，低声道，“生命里时常有那么一个瞬间，让我们忽然觉得，自己不再认识这个世界。”
在黄金宫的王座上，别西卜见到了那具干朽可却未彻底死去的活尸，她也记得对方是谁。
伯洛戈警惕地后退，“如果不想杀了我，那你们又要做什么呢？”
伯洛戈的步伐慢了下来，准确说他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了。
伯洛戈咬紧牙关，直面着强光，眼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水，大步向前。
伯洛戈缓缓张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无害。
如同一场伟大的朝圣，在秘源的注视与认可下，凝华者自身的灵魂将会加固，炼金矩阵也得到进一步的拓展，从而晋升、获取更为强大的秘能。
在这超越想象的能量世界里，伯洛戈能保持绝对的清醒，甚至按照自己的意志，与这里的物质产生交互，从秘源的风暴里篡夺到过往的记忆。
她握紧了手掌，万千的阴影扑向伯洛戈，如同黑色的幕布，席卷冰原上的一切。
千变万化的面容停顿了一瞬，别西卜在这暂停中，看到了一张无比久远、几乎要埋进记忆坟墓中的面容。
魔鬼也是如此，别西卜知道利维坦没有死，只是他的意识转变了，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存在。
伯洛戈恍惚了一下，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用力地握了握手，他很确定怨咬就被握在自己的手中。
伯洛戈不清楚，他甚至不清楚秘源为何会在此时躁动。
“伯洛戈，你就在以太界内休息一阵吧，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忍受孤独，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吧？”
与魔鬼对峙的同时，伯洛戈也在脑海里思考过一个又一个危险的可能。
通常，绝大多数的凝华者在抵达以太界时，所具备的只是模糊不清的意识，如同梦呓的婴儿，只能模糊地感应着。
伯洛戈见此情景果断地做出了抉择。
“不会杀了我？还是不能杀了我？”伯洛戈试探道。
黑暗完全覆盖了冰原，它们自四面八方而来，那些耸立在冰原上的冻结身影也没有幸免，它们逐一沉入焦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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