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颂华的眼神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出神的盯着老周：“刚开始我也以为他在讽刺，后来我才知道人家说的是实话，咱们这部电影的投资回报率确实在十倍以上，哪怕放到整个行业看也是佼佼者！”
“啊？”
老周有点懵逼。
他虽然不知道李颂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寒意，这代表董事长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微微打了一个冷战，老周小声道：“还请董事长明示，我老周听不太懂……”
“听不懂？”
李颂华的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声音压抑而低沉：“你自己亲手卖掉的电影心里没点逼数吗，我发现你比我还大方，宠起我们的小曲爹简直没边了！”
“林渊？”
老周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叫屈道：“林渊拍电影的事儿您也是同意了的，包括我把电影卖给他的事情也跟您报备过，您不也默认了嘛，再说那电影又赚不了什么钱，卖给他有什么关系……”
“赚不了几个钱？”
李颂华拿起桌子上一份文件，没好气的丢给老周：“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你跟我说他的电影赚不了几个钱，那你的《雷暴》倒是赚了不少？”
老周一愣。
他翻开文件。
眼睛猛然瞪大！
只见这份文件上赫然显示着《唐伯虎点秋香》这部电影的播放量以及收益还有各种专业级分析，其中一个数字几乎让老周尖叫：
“五千万！？”
如果这东西不是李颂华扔过来的，老周几乎以为这是有人做的假数据，但看李颂华此刻的态度，老周可不会怀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
不能怪老周嗅觉差。
网大的圈子折腾再厉害，一般也就是赚个几百万小钱，他最近一门心思放在《雷暴》这部公司重点打造的电影上，当然不会在意这点量级的项目。
可是此刻。
看着文件上清晰记载着《唐伯虎点秋香》以网络大电影形式上线后取得的夸张成绩，老周的心态当场就炸裂了：“这部电影火了？”
“……”
李颂华扶额。
这事儿别说老周了，他也是在《唐伯虎点秋香》的热度发酵了整整一周的时候，才知道网大出了部怪物级的电影，而且这部电影还是自家拍的。
这都叫什么事儿？
老周感觉自己快哭了。
难怪董事长说自己已经宠林渊宠到没边了，自己这锅背大发了，《唐伯虎点秋香》这么赚钱的电影自己竟然直接以一千万的价格打包给林渊了？
是我老了吗？
这电影都能火？
老周忽然恶向胆边生，盯着李颂华道：“这事儿董事长您也有份，我可是全程跟您报备的，就算这事儿出了问题也不能全赖我一个人！”
“你确定？”
李颂华目带威胁。
老周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言语间充满了教科书级的职场智慧：“我在董事长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擅作主张的卖掉了《唐伯虎点秋香》，董事长当初是非常看好这部电影的，可惜我老周糊涂了。”
“对嘛。”
李颂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咳了一声道：“上次你还劝我别给羡鱼投资拍电影，我怎么跟你说的？孩子想拍电影咱们就要好好支持！他那个剧本我一看就知道了不得，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能爆火的！”
“是是是。”
老周头如捣蒜。
李颂华再度咳了一声：“这电影虽然是卖给他了，但名义上还是咱们公司拍的，咱们就不跟孩子抢零花钱了，不过……”
“明白了。”
不用董事长多说，老周心领神会。
别管公司亏了多少，星芒拍了部网络大电影，最后大火特火这个事情是定性的。
“但这事儿公司里还是有些人知道的，咱总不能杀人灭口吧？”老周有点担心。
“那你告诉他们。”
李颂华彻底恢复了董事长的威严，语气淡漠而霸气道：“我李颂华今天就杀人灭口了，谁的嘴巴要敢不老实，你让他来跟我聊聊！”
“羡鱼呢？”
老周小心的问。
李颂华的表情一滞，盯着老周半晌，才幽幽道：“你特么不会哄啊？”
老周：“……”
您前面的威严霸气呢？
敢情羡鱼真成太子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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