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叫你卖身的道理。”老太太一边点头,一边怪道。
“不,小女的意思是,”阮明姝虽知自个儿的请求有些不讲道理,但还是硬着头皮讲出。
“若有一日小女想走,能否赐小女一个体面,让小女自由离去。”
“这......”老太太一听,果然露出为难的神色。
阮明姝忙道:“自然,要等将军身边有真正贴心的人,小女才敢走。”
“渊哥总有娶亲的一天啊,”老太太叹道,“好好的怎么就先想到要走呢,那时又免不了伤感。罢了罢了,老人家不懂你们。你既这样坚持,便依了你。等渊哥儿娶妻了,又或纳新人了,你若想离了咱家,便离吧!”
怕遇上荣王府的人发难,阮明姝回去时,老太太还特意叫了两个人护送她。
家里阮明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生怕姐姐去陆府是假,去找赵为铭是真。
好在阮明姝早早地平安归来。
“姐姐,你没事吧?”阮明蕙焦急问道,拉着姐姐左看右看。
阮明姝奇怪道:“我是去陆府,能有什么事?陆老太太已经答应帮忙了,让我们耐心等两三天。”
几番空欢喜,阮明蕙现下已经不那么容易激动了:“陆家和咱没什么交情,我们也没钱给他们,老太太真的愿意帮咱们么?”
“嗯,等等看吧。”阮明姝不想多说,并未告诉妹妹等父亲回来,她就要给陆君潜当小妾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阮家的大门就被拍得啪啪直响。
阮家姐妹被惊醒了,两人慌忙起来披上衣服,近来祸事接二连三,她们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红绫在院门口就激动地喊了起来。
阮明姝和妹妹对视一眼,立刻朝外间跑。
院子里,身陷牢狱多日的阮文举虚弱站着,不住地拍着素绢的肩安慰。一旁绿绮也呜呜直哭。
“爹!”两个女儿齐声叫道。
阮文举一听,登时绷不住了,两行清泪滚落。
劫后余生,父女三人相拥而泣。
不知哭了多久,阮明蕙被冻得咳嗽起来,一家人才相携进屋。
“爹,你没事吧?”阮明蕙拉着父亲,仔细瞧他脸上一块青紫的伤痕,又要扒他的领子去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哎哎哎,爹爹没事,你老大姑娘了,也注意点。”阮文举笑着将小女儿按回椅子上。
“什么嘛!”阮明蕙嘟囔一声不满道。
“我没事,他们只关着我。并没用刑。只是天天怕你们担心,所以吃不下饭,瘦了些。”阮文举安慰道。“脸上的伤,是被那姓裴的鹰犬踢倒了蹭的,不碍事。”
阮明蕙心头一紧,笑脸黯淡下来,心疼道:“踢得重不重?”
“疼是很疼,但没大碍。”阮文举说。
“昨天被押到稽巡司,真给我吓着了。一群酷吏,可不会像府尹衙门那样讲道理,幸好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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