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不给老人家面子了。”老太太说话间,也拿手指点了点阮明姝,却叫人觉着亲近慈爱,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阮明姝心中一声长叹,暗道:谁说值钱的东西我不收,我现在巴不得得些银子,越多越好!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别耽误生意。”老太太对扶她上轿的阮明姝说道。“若得空,随时来府上坐坐,陪我说说话。别因老婆子办的糊涂事生了芥蒂,昂?”
“您言重了,惭愧的是小女。”阮明姝真心道。
老太太坐上轿子,轿夫起轿的功夫,又掀开帘子:“回去忙吧。”
阮明姝瞧着她慈爱的面容,心中一动:为何不试一试,求老太太帮忙呢!
只是虽生了念头,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
轿夫起了轿,老太太已笑着放下帘子。
阮明姝望着渐渐远去的轿子,懊恼地叹了口气。
灰暗暗的天,冬雨将下未下。红菱和青罗还没回来,阮明姝坐在满挂衣裙的木架子下,暂且看着店。
铺门敞开着,冷风撞开绒布帘子,一阵阵吹进。阮明姝揉着眉心,思索着早先林大人同她说的话:得罪了什么人......
此事非陆府所为,早先只是推测,如今老太太这番上门赔罪,则是笃定了。
那到底是谁呢?
想到父亲不懂圆滑退让的性子,阮明姝又是一阵头痛。
爹爹是张厚宜叫去码头的,看来还是要从姓张的处入手。
虽知大抵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加闭门羹,阮明姝还是决定再去程府走一遭。她得再见程瑾则一面,一来问他是否知晓,二来请他再想想法子。
凝神思索间,并未注意殿中悄然走近的陌生身影。
“阮老板。”男人缓缓凑近,语气狎昵,呼出的热气喷在阮明姝耳边。
“啊——”阮明姝吓得纤臂举起,身体猛地往后仰,撞在木架上。
“大胆狂徒,滚出去!”她反应过来,立刻怒目瞪着陌生男子,厉声呵道。
“哈哈哈哈。”来人笑得张狂,甩开手上名贵的折扇,“美人带刺儿,够味!”
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阮明姝秀眉拧紧,狠狠瞪着对方。
织金墨绿袍子,青缎粉底朝靴,金冠嵌玉,是个富贵公子。五官称得上端正,只是目光浑浊,眼袋垂坠,有种酒色过度的萎靡感。
“阮小姐不会记不得在下吧?”见阮明姝沉默不语,男人傲慢道。似乎对自己的魅力颇有信心,认为阮明姝定然记得他一般。
这张狂放荡的模样,阮明姝想起他是谁了。
一个月前,她爹阮举人喝醉返家,路上与个纨绔起了冲突。那位要一千两银子买她做妾的纨绔,正是眼前之人,荣王府世子赵为铭。
顿时,一切都有了答案。
衣袖下,阮明姝两手不可抑止地抖着。她莫名想到了鸢菲,并且生出钦佩:她也想用根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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