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启墨，双目通红，犹如一只野兽一般，对着他嘶吼。
“她从生下来就是错的。”
非白缓缓说着，语气之中很是平稳，不带丝毫的感情，伸出手将启墨推开，冷眼看着他。
“你我都一样，从生下来就是错的。”
他们若是出生在普通人家，不背负一切，也许还能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的生存。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若是。
“启墨，你比我更知道我们想要做的是什么，你现在忘了，我可没忘。主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大可以直接杀了陈初七，让她试药，不过是让她多活几日罢了，她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非白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启墨抬起头，对着非白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的仁慈，真够残忍的。”
启墨说完，目光落在被非白踩的稀烂的糖葫芦之上，随后摸着胸口的位置，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好像，就连自己的心，也被非白踩碎了一般。
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非白，启墨笑了笑。
“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启墨说完，转身离开。
非白看着启墨的背影，摇了摇头，后悔？他现如今之后悔一件事，就是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亲手杀了陈初七，这样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启墨回到太医院的时候，陈初七刚刚好被医女扶上了小床，医女端着一碗白粥，喂给陈初七。
陈初七侧过头去，很不想吃这个什么味道都没有的东西。
医女也不强求，陈初七不吃，她就不喂，现在在医女看来，陈初七除了他们还会叫她一声娘娘，没人真的把她当做娘娘看。
启墨沉着脸走到了太医院中，来到了陈初七身边，冷眼看了一眼医女，随后坐在了床畔边上。
从怀中掏出一包麦芽糖，看着陈初七开口道。
“我去晚了，糖葫芦卖完了，给你买了麦芽糖，吃一颗，就没这么苦了。”
听到启墨的声音，陈初七这才睁开眼，看了看启墨，又看了看启墨手中的麦芽糖，没有糖葫芦，是啊，没有糖葫芦。
陈初七心口有些难受，却还是笑了笑。
“嗯。”
启墨拿起一颗麦芽糖，看着陈初七的模样，将麦芽糖喂到了陈初七的口中。
含着口中的麦芽糖，甜甜的，陈初七笑了起来，好像恢复些许力气一般，对着启墨开口道。
“很甜，比，糖葫芦甜。”
陈初七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带着些许的氤氲，确实比糖葫芦甜，糖葫芦吃到最后，是酸涩的。
不知道为什么，做糖葫芦的师傅，他们能把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弄得特别甜，可是，却好像不会挑里面的山楂一般，她吃了这么多的糖葫芦，没有一个糖葫芦里面的山楂，是甜的。
启墨没说话，陈初七伸出手。对着启墨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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