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七章 愈演愈烈_锦衣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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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好办。今天和一帮酸子儒生对峙一整天,嘴巴都说起皮了,险些动手,老开给人下黑手,一棍子捣断四颗门牙。”

  老开是县衙捕班里的一个老捕快,早年在南城一带也是个叱咤风云的好佬,做了捕快之后收敛得多,没想到今天在一帮酸子手上吃了这样的大亏。

  “到底甚么事?张大老爷干嘛调你们去跟那帮酸子较劲?”

  老八道:“说来话长。那天中兵马司不是抓了几个儒学生么,后来又给旁的儒生闯衙门救走了,这你是知道的。”

  梁叛点点头表示知道,那天他就是现场目击者之一。

  老八接着道:“那中兵马司的范指挥你最清楚,是个没有肝胆的倯子,大家都在等这件事的后续,可他居然就此干休了,一个屁也没朝学里放过。”

  “可是昨天那几个儒生又出手打人,打的还是个戴头巾的商贾,而且将别人一担丝布全给掀到护城河里去了。”

  梁叛难以置信地问:“为甚么要掀别人的货?这岂非土匪行径?”

  老八摇头道:“他们掀了货担还不算,将那商贾大骂一通,说他这等人平日断没有少卖给商人和贱民丝布,天下风气坏了,不该穿丝的穿丝,皆是这些奸商买卖的源头作恶,所以要将这些恶源丝布销毁,不让他再给商贩平民提供丝布。”

  那商贾被打一顿事小,他家是两代人贩布积累的信誉,才赊到这些丝布进城来卖,这一下不但丝布全毁了,一家几口人断了生计,还倒欠了布行百十两银子。

  这商人回到家哭诉一场,竟投水轻生了。

  那家里人便抬了尸首到县里来,哭告到张守拙堂前,张大老爷接案子开了差票,叫捕快到县学抓人。

  谁知那县学竟然抗捕,将学里大门锁了,抵在门内负隅顽抗,班头王敦只好一面派人回县衙求援,一面让人将县学四面围堵起来。

  谁知道衙门的救兵还没到,上元县学和应天府学的倒先到了。

  府学离得近,一帮几十个身穿白衣的儒生首先便和围堵的捕快冲突起来。

  两面人推推搡搡,开始还克制,可是一等上元县的儒生加入进来,县衙的援兵也随之赶到以后,场面便渐渐有些失控,有的上拳脚,有的便用棍棒。

  好在王敦稳妥起见,将捕快全都约束起来,主动后退十步,这才没真下重手打。

  可是张守拙那便牌票一遍一遍来催,如何抓不到人犯,王敦无奈之下只好一再下令硬闯,可是那些学生竟破天荒齐心起来,嘴里叽哩哇啦喊着口号,竟以血肉之躯将捕快挡在门外整整一天!

  梁叛听得头大,不过这也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这一次的儒学生发疯,和过去所有的发疯都不太一样。

  更令他奇怪的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陈碌那帮人居然仍旧无动于衷。

  他们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那个盐商的身上,可是偏偏又没有付诸任何行动——梁叛想要的斥候总,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到现在也没有个确切的消息。

  而今天从那些撒出去的捕快们回馈的消息来看,依然还是没有查到任何与扬州盐商季永年有关的线索。

  他开始怀疑,陈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情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眼下南京城里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做季永年的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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