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泪,正要向庄园里走,却见庄子的栅门外,冉清手里牵着阿庆,正在那里踮脚张望着。
他们瞧见了他,十分默契地同时举起手来。
梁叛不由得笑了,快步走过去,在门外与两人会齐。
梁叛和冉清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三人一并回到了俞东来的小院。
不过走到院外的时候,梁叛恰好瞧见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叫道:“埠郎,你几时回来的?”
俞埠郎抬头见到是他,先是一愣,随即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走上前极恭敬地道:“没想到梁五爷还记得贱名,小的是半个时辰前回来的。”
“见过二哥了?”
“刚刚见过,交了差事。”
梁叛点点头,他虽然知道俞埠郎去办了见甚么“差事”,但是没有多问,毕竟这是俞东来的私事,即便要问也是去问俞东来。
于是他道:“好,你去罢。”
埠郎躬身道:“是,二爷和太太在院中等三位吃饭,小的先告退了。”
说完他拱拱手,退了两步,转身走向庄园外去了。
俞东来和他的浑家也在院中等着他们吃晚饭,及见到三人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叫下人开饭。
一顿饭吃过,各自分开回屋。
散席时梁叛对冉清看了一眼,心中既想与她说说话,却又实在没有甚么具体想说的话。
就在他纠结犹豫的时候,俞东来在他身旁说道:“五弟,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冉清和俞太太都看了过来,不过冉清是疑惑的神情,俞太太则神色平静,显然他们夫妻两人早已通过声气了。
梁叛点点头道:“好。”
冉清见状便带着阿庆先回房去了,俞太太也站起来给梁叛和俞东来的茶杯里都添满茶水,这才走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俞东来目光看着杯中绿莹莹的茶水,微微有些发呆。
梁叛轻轻唤了一声:“二哥。”
俞东来激灵了一下,这才自嘲一笑,说道:“精神总不济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说:“五弟,你身上伤势眼下怎么样?”
梁叛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疑惑地答道:“还好,我自己感觉是全好了,不过大夫说伤口容易好,亏损的元气却没恢复,还得再养一二个月。”
俞东来点点头,忽然站起来,走到茶几边的一个小柜子旁,打开柜子上的抽屉,里面居然有一个挺大的红布包。
梁叛看着他将红布包捧到茶几上来,推到自己面前,奇怪地问:“二哥,你这是怎的?”
俞东来将那红布包打开,竟是八个叠在一起的官样银锭,每个都是五十两,八个便是四百两。
“五弟,你我算是相见恨晚、一见倾心,做哥哥也没甚么送你,只有这些俗物,你拿了去,带着冉先生和阿庆在溧水四处逛逛,然后早早回南京修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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