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电话才刚挂，那边就又响了。

　　这次，是制片打给导演的，只听到导演说:“嗯嗯，你直说就好……场地没借到就算了，我们自己这边再搭个舞台也行……嗯嗯，我知道你很努力的交涉了，你不用给我描述这些没用的，你只要告诉我，那个选秀的场地同意给我们用没……好好好，我知道你跟选秀组的导演是好朋友，交情深厚，这些对我不重要，我半点都不想知道，你到底借没借到……你说啥？对方导演今晚要请我吃饭……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是不是我没听清楚？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要我带着组里的演员请他吃饭……你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只问你场地借到没？借到一个字，没借到两个字，yesorno，ok？”

　　这时，维护视频网站数据的程序员来找导演，小编剧以食指压唇，又指了指正在接听电话的导演，示意安静，她感觉导演已经被对方逼的要吼出来了，说起来，还从没见过大导这副模样呢。

　　“……我不吃饭，也不带小姑娘吃饭……什么？小伙子？……你们脑子有坑还是我耳朵不行？这样的话他们也说的出口，我麻烦你替我转告一下，叫他们想都别想……我不是没听懂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说的是那边也带人，不光是我组里的演员，还有那边的练习生们，可我不好这一口，免了……你有什么话电话里直接说，我饭桌上不喜欢谈事情，怕谈着谈着没胃口……那边的意思是让选出来的小伙子到我的剧里面串一把？……玩呢玩呢？你把我这剧当闹着玩呢？什么人都过来串一把？你别侮辱我了……”

　　“什么？免费的？不要片酬？那你把他们的资料先给选角导演，我对演技还是有要求的……小流量来之后我就不开后门了，以后组里所有演员都要走正规的面试程序……你问我为什么对柳棠例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对柳棠例外，是柳棠打消了我所有投机取巧的心思，再来一个柳棠我可受不住……”

　　“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说结果了？……晚上？不不……不用了，你跟对方说，不借他们的舞台场地了，我们自己这边的景已经搭起来了……没有，没有得罪我，白天他们要用舞台，只能晚上借，这我理解，可我们总不能所有的舞台部分都晚上拍吧，晚上光不好，演员的状态也不好，拍出来也都是废片子，我强迫症，受不了……哎，副导叫我了，我们这边开机了，下次聊……”

　　导演果断的挂掉电话，面色早失了先前和煦，道:“唉，制片是投资商那边的人，太难缠了，得罪不起，也没法好好沟通，受不住呀受不住。”

　　副导道:“下次他打电话，你给我暗示，我跟你打配合，早点凑到电话旁边来喊你，你也好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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