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电话，我赶紧打回去：“妈，妈，外公怎么样了？”
“小暖，你到哪里了？刚刚怎么关机了，妈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妈妈呼吸急促，声音里满是担忧。
“妈，我刚在飞机上，已经到南安市机场了，马上就赶回来。”我赶紧安慰妈妈。
“小暖，”妈妈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外公怕是不行了，已经昏过去人事不省了，你慢慢回来吧，外公下午醒着时听到了你的声音，也没有遗憾了。”
“外公……”我一下子大哭起来。
那头妈妈也呜呜地哭起来：“小暖，妈要去陪外公最后一程了，你，你回来路上小心。”
手机从手中滑落，我手脚发软，一下子蹲到了地上，枕着手臂痛哭起来。
秦朗一言不发，只是蹲在身后一下下抚着背给我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缓了过来，由刚刚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秦朗搂着我慢慢起身，走到洗手间，用打湿的纸巾给我擦拭着眼睛，我“嘶”了一声，睁开眼，镜子里我双眼已肿得如核桃般大小了。
秦朗心疼地说：“你还没到家就哭成这样，后面的几天不知道怎么办哦。”
我摇了摇头，声音干哑：“我就是要趁现在把眼泪都哭完，回到家就要像个大人一样，帮着妈妈大舅他们料理外公的后事了。”
秦朗赶紧把水递过来让我喝了一口，说：“走吧，咱们打车去你外公家。”
外公家所在的村几年前通了水泥公路，我们得以坐着出租车一路从南安到了外公家，抵达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外公家灯火通明，门外已经摆上了七八个花圈，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我心知外公已经走了，拉着秦朗的手一步一步向堂屋走去。
堂屋正中架着一口棺材，棺材前的黑白照片上，外公面容安详，正一脸慈爱地看着我，妈妈、大舅、大姨和小姨穿着白色的孝服，正围坐在棺材前往火盆里添着黄纸。
秦朗在门口止步，我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妈，大舅，大姨，二姨。”
妈妈抬起头看到我，起身拉住我的手，红肿的眼睛里又簌簌地落下泪来：“小暖，你外公是晚上十点零七分走的，我们都陪在他身边，他走得很安详。”
我抱住妈妈，不禁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
大舅和大姨二姨赶紧起身，劝着我们：“幺妹，小暖，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阿爹他高寿八十，儿孙绕膝，寿终而寝，落叶归根，再也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了，咱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我点点头，止住哭泣，帮妈妈擦去眼泪，妈妈突然咦了一声，问：“小暖，门口的这个男生是谁呀？”
我转头，秦朗正安静地站在门口，我把他拉了进来，介绍道：“妈，这是我的男朋友秦朗。”
妈妈惊讶地张大了嘴，指着秦朗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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