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不惜。
乔薇尼走出官邸的大门，朝着两兄弟走了过来。她穿着深色的风衣，头发披在身后，银灰色的围巾在风里飘动，海浪哗啦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时候的乔薇尼看起来就像一个气质清冷的女侠，褪去了最近每天做饭的烟火气。当走到路明非身前的时候，她突然拍了拍路明非的脑袋。路明非已经比她高了，所以她需要抬起手，微微仰起头看着路明非。
“老妈之前带着你想从避风港逃出来，是希望你开心。在避风港那个地方，怎么会开心呢。那些人只是被圈养起来的珍珠鸡。但是孩子长大了，就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老妈这么多年没有管过你，也不用你守在我身边尽孝心。”
“老妈，你这说的什么话。”路明非讷讷地说。
啪。
乔薇尼赏了路明非一个弹脑壳。“别在妈妈面前撒谎。”
路鸣泽笑了，这个小魔鬼狡猾又精明，但却是最可靠的。无论什么情况，他好像都有预备好的方案。
“何必做分别状呢。芝加哥嘛，让薯片妞搞个飞机载我们一起过去就好啦。”
路明非突然转头，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扭头掩饰。“卡塞尔学院就像战场，去那边太危险了。”
啪。
又是一个弹脑壳。“明非，你是瞧不起鸣泽还是瞧不起老妈我？”
路明非当然不会瞧不起乔薇尼。从避风港逃出来的时候，乔薇尼浑身都写满了杀伐果断。
但本能地，路明非觉得学院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如果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要掺合到里面。
可乔薇尼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有战争，一定会席卷世界。躲在日本跟回到学院，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至少，我们一家人会在一起。”
……
……
几天前，黑石官邸的茶室之中，烛光悠悠，路鸣泽和乔薇尼相对而坐。
“明非，一定要加入这个战场吗？”
“是的，从出生起就注定了。”
“这么说，不能继续躲下去了。”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这是一部日剧的名字。但在这次的漩涡中，逃避可耻，又没用。”
“明非不会愿意回去的吧，好不容易从避风港逃出来，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哥哥会的。因为诺诺已经回去了。在即将到来的献祭中，除了哥哥，没人能救她。”
“明非真辛苦啊。这么多人，都在骗他。”乔薇尼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水。
……
……
路明非打开电脑，输入了熟悉的网址，屏幕的光照亮他的脸庞。
很快，学院秘书诺玛的形象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诺玛。”虽然知道诺玛只是人工智能，但路明非依然像看见一个老朋友。
“校长让我给你带句话，”诺玛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昂热的声音，浑厚而沧桑。“明非，无论你什么时候联系学院，无论你决定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直接来校长办公室找我。这次不会跟你谈论成绩问题了。顺便问一下，匈奴王阿提拉死于多少年？”
“公元45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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