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夸她可爱,还是说她傻。
云娆闻言,脸不由得发烫,哭笑不得看向容珺:“夫君怎能教平安这些话。”
她伸手,想把女儿抱过来,容珺却侧过身,笑着惦了惦女儿:“平安最近吃得多,人也重了,我来抱就好。”
小平安听见自己被爹爹嫌弃,立刻不满抗议,奶声奶气说:“平安才不重,奶奶都说平安太瘦,要让平安多吃点。二舅舅也说啦,我和娘小时候比起来,一点也不胖,不像她,脸儿圆滚滚,还特别嘴馋,天天都吵着要吃冰糖葫芦,平安可乖啦!”
说完,还骄傲摸了摸自己微尖下巴,一脸得意。
“……”温延清到底都跟了他女儿说了什么乱七八糟话?
容珺一想到自己错过云娆最可爱时候,温延清却始终记得,心里再次打翻了醋坛子。
小平安夜里和奶妈们睡,云娆完全没想到女儿童言童语也能让男人醋劲大发。
夜里被折腾了几回,就连进净室时也无法幸免,只能任其施为。
回到榻上,已是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脱力窝在他怀中,一双杏眸半开半阖,泪光点点,白瓷似小脸儿泛着一层淡淡红,艳色惊人。
云娆半点也使不上力气,就连说话声音也是娇娇|软软:“不会是平安白天时说到二哥哥,你又吃醋了吧?”
两人都已成亲三年,云娆哪里不知道容珺什么醋都能吃,不讲道理时,就连路边三岁小儿多看她一眼都能喝闷醋。
容珺也为此痛苦懊悔过,也曾经和她坦白,他就是有病,有时他明知不对,仍是无法控制自己。
容珺拉起锦被,盖至她脖颈,将那些缤纷绚丽痕迹尽数遮掩。
他淡淡嗯了声,抱着人,乔了个舒坦姿势准备入睡。
“对不起。”
就连道歉也十分坦然。
云娆本来就没有生气,听见他充满愧疚声音,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闭着眼,不说话。
容珺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她开口,只以为她睡着了,就在他闭上眼,心里还在反复检讨自己自制力越来越差时,耳边却又传来她细细软软嗓音。
“容珺。”
容珺嗯了声,胡乱在她头顶亲了两下。
漫长沉默后,她才又缓缓开口。
她懒懒靠在他怀里,仰首看他:“二哥哥认识我不过三年,你却是在六岁就将我带在身边,是你带着我长大。”
所以,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不总是嫉妒温延清。
“而且,我根本就不生气。”
云娆其实想说,她特别喜欢看容珺吃醋模样,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病,容珺越是吃醋,她越是满足。
那种被需要、被重视感觉让她莫名欢喜,给她满满安全感。
容珺将她搂紧,垂眼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爱|意:“好。”
话落,他缓缓低下头,在她眉心珍而重之落下一吻,紧接着安抚拍了拍她后背。
“睡吧。”他低声耳语,声音里是满满宠溺。
云娆就在这种被珍视着感觉与温暖怀抱中沉沉睡去。
沉入梦乡前,她隐隐约约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
“我上辈子做得最对一件事,就是在牙婆手里抢下了你。”
那年大雪纷飞,他心如死灰,恨不得一回京就直接拿一把刀捅死长公主算了,就在他觉得这世间污浊、肮脏得令人厌恶时,他看到了牙婆身后小乞儿。
小乞儿骨瘦如柴,浑身脏兮兮,一双眼眸却干净又漂亮。
他不知为何,突然莫名羡慕她。
羡慕她即便身处绝境也不曾放弃,羡慕她明明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依旧坚强活着。
那个羡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一日是他生辰,是母亲和来不及出生妹妹忌日,他愤世嫉俗,一心只想毁灭一切,却在那一日,遇到了他小姑娘。
彼时他还不知道,他所救下人,不止是他生辰礼,更是他两世牵肠挂肚,心心念念珍宝。
“谢谢你,让我在最绝望那一日,遇见了你。”
“让我知道,何谓幸福。”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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