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去年新升任的,芽芽做的还是很快乐的。
黛澜对着芽芽,眉目也柔和了两分,“今年的晚柑不错,不过柑橘性燥,不可多食,易犯咳嗽。”
芽芽笑着称是,阿娜日与瑞初说话,笑道:“你又将虞云扔在外头了。”
瑞初正净了手剥柑橘,将去净白络的橘子瓣放在白玛瑙碟子里捧给敏若,然后一一让过两位长辈,再顺手往芽芽嘴里塞了一瓣,她动作流畅,不失优雅但很干脆,走了一轮也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听阿娜日这样说,瑞初轻声道:“他自有事情做,又是内苑,他不便陪我进来。”
阿娜日为他们的夫妻感情而忧心忡忡,但瑞初自幼通透懂事,她又不好再絮叨什么,只能自己一边吞馄饨一边担忧。
黛澜看她一眼,将那碗豆沙羹向她的方向轻轻又推了推,神情平淡安静无言,阿娜日却好像从她脸上看出了“别瞎操心了”五个大字。
阿娜日忽然感觉好孤单,好想念书芳,不,胤礼。
她好想念胤礼。
三人分吃橘子说话,敏若到底又叫人换了清凉解热的茶水来,又问瑞初道:“你启程的日子定下了吗?”
“下月初三动身。”眼下马上要出正月了。
敏若看着女儿,也舍不得,但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离别,或许是她一贯对生离死别看得很开,倒没多伤心,只叮嘱:“过去了南边正是炎热的时候,虽然公事紧要,也要珍重身子,仔细中暑。”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学生们义无反顾地奔向无垠世界、苍茫宇宙,看着她们勇敢地拔刀与天地一战,她所能做的,唯有祝福、唯有帮助、唯有期盼她们成功并平安。
不过瑞初身边为她的身体日常牵肠挂肚的大有人在,瑞初也并非不会照顾自己,在这一点上敏若倒也不必操心多少。
在瑞初温言浅笑地应答之后,敏若又问:“题字讨到了?”
瑞初轻轻一笑,侧头唤人进来,上好的宣纸展开,露出圆劲秀逸的三个大字——飞白楼。
康熙喜董字,笔墨间亦有其逸美流畅之韵,藏书楼定飞白,亦似要取其书中雅韵,康熙之字迹凝雅,也算得宜。
看得出康熙做这三字时有意使笔墨舒达更为流畅,想来也是如此理解的。
知道瑞初取“飞白”二字真正缘故的敏若盯着那三个字,却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对味。
其实是瑞初带两名婢女泛舟游湖,看到鸥鹭惊起,飞鸟掠过,振翅高飞纵横天际,而取其自由潇恣之意,便非常草率地为尚未建起的藏书楼定名“飞白”。
见敏若凝神看着那三个字,瑞初轻声道:“皇父的书法又有进益。”
是啊,合不合意有什么要紧的,是谁写的才重要。
其实康熙这两年身体腕力大不如前,字也难免有所退步。
但敏若还是笑了,点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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