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附近。
杜好大方地把借来的习题册打开让他们看,
封面内页用黑色中性笔痕迹勾出的字,是“黎厌”二字,有些褪色。
“真的吗?你找黎厌借的书?”
“大佬骂你没?”
“大佬怎么会愿意借?”
“你该不会是把自己的书写上黎厌的名字吧?”
杜好翻了个白眼,“我敢吗?”
“也是。”
“题这么难,你的本事达不到。”
“高考真题,高考模拟题,各市联考题……高二才开学诶,大佬就……”
“你不知道吧,黎厌高一末就申请了参加高考,听说分数有七百多分呢。“
“真的假的?不信谣不传谣哈。”
“看来,开学典礼上,大佬说过的话,都是有保障的。”
“大佬不愧是大佬,言出必行。”
顾样烦得很,抄起书狠狠往桌子上一摔,
“都她妈散开!烦不烦啊。不就是借个书吗?有必要把人捧得跟神似的?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他考的分数能挪给你们?他会愿意把书都借给你们?别在这儿自嗨了。”
他语气嚣张,说得令人生气,但是在理。
大家自发散了,没反驳。
杜好这人有话就说,憋不住怒火,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看你就是对黎厌有意见。”
顾样:“我就是对他有意见,怎么了?他自己品行不端还不让人说?
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们怕是还不知道他妈是个啥样的人吧。我不介意给你们科普一下,为了上位不知廉耻,辗转各个导演之间,到最后离婚都是咎由自取。你以为黎厌会是什么好人?”
杜好完全当他是疯狗乱咬,“你有意见,黎厌他根本不记得你。”
顾样被激怒了,抄起桌上的书朝杜好砸过去。
杜好始料未及,忘了躲。
谈岁忙伸手推她,书带着顾样的怒气重重地擦过她的手背。
很快,手背一道细长的口子开始渗血。
顾样瞥了眼,丝毫没有愧意,冷冷地嗤道:
“真是娇气,碰一下就流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皮肤是牛奶养的呢。”
杜好气红了眼,“顾样你怎么说话的呢?大老爷们儿有你这么挤兑人的吗?”
谈岁一言不发,捡起顾样被扔地上的书,把自己的一本书也摞上去,卷起来,二话不说往顾样身上打。
她力气小,但架势猛,趁人不防扑过去,伤害爆表。
顾样反应过来,抬手挡,气得龇牙欲裂,
“都他妈的是疯子!”
谈岁红着眼,“你内心黑暗,见人就咬。”
“贺老师和黎厌才不是这样的人。”
上课铃声响,一切才中止。
顾样过于愤怒,咬牙切齿,“你等着。”
顾样坐回身子之后,
谈岁低头看着书,力气像被一瞬间抽空,脸色有些白,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书上。
杜好:“岁岁,厉害,这么猛啊。”
说着,她扭头,看到谈岁身子颤抖,书上晕湿一片。
立马不说话了。
自责地垂下头。
都怪她,非要多嘴。
直到午餐时间的时候,谈岁还闷闷不乐。
知道自己吃不下,只打了一样菜。
闷闷地往用餐区走。
隔着熙攘的人群,谈岁一眼看见坐在窗沿的黎厌。
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往相反的方向走。
杜好端着餐盘,追上去,“岁岁,我去感谢一下大佬,他借我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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