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谢衍之去首都参加一年一度的青少年编程大赛。
这是个很有含金量的比赛，也是国内唯一的未成年人的正规编程比赛。
谢衍之还要提前去集训，所以陆北渊生病那段时间，谢家人都在首都。
怕影响谢衍之参赛，这件事也没告诉他。
他拿了名次，捧着奖杯回来，才知道陆北渊做了那么大的手术。
“你怕吗？”谢衍之在陆念惜房间，坐在书桌后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陆念惜趴在桌上，玩谢衍之给她买的礼物：“怕呀。我想给你打的，可妈妈说不能让你分心。”
“那有什么，比赛每年都有，今年不行明年还可以参加。可是你心情不好，我不在你身边……”
“没事的。”陆念惜歪着脑袋：“衍之，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小时候叫谢衍之哥哥，叫了很久。
也就是这两年，在学校这样叫很不方便。
因为总有人问她，你俩是亲兄妹吗？
结果不是。
陆念惜还要解释。
结果人家又说，不是亲兄妹叫什么哥哥。
陆念惜就改口了，叫他的名字。
谢衍之问她：“什么道理？”
“爸爸不是生病了吗？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之前爸爸的病，有可能会很严重。”
谢衍之听自己爸妈说过了。
陆北渊的肿瘤如果是恶性的，就真的很严重。
陆念惜又道；“我那天听到姥爷在打电话，他和朋友说，如果我爸爸先走了，剩下我妈妈一个人该怎么办。”
陆念惜说着，眼睛都红了。
谢衍之在旁边开口：“惜惜，干爸没事，你别难过了。”
“我知道。”陆念惜吸吸鼻子：“我就在想，我以后不要让别人那么照顾我，像爸爸妈妈一样，如果爸爸不在了，妈妈一个人会很难过。”
谢衍之安静了几秒钟，开口：“惜惜，这种事，不是这么理解的。”
陆念惜问：“那要怎么理解？”
“干妈和干爸是夫妻，夫妻之间互相照顾是很正常的。不止干爸照顾了干妈，干妈也照顾了干爸啊。”
“我知道。”陆念惜道：“可是，如果太爱一个人，那如果一方有事，另外一个人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难以回答了。
陆念惜又说：“我觉得，那样好痛苦啊。与其难过，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那么深深爱着一个人。”
谢衍之看着她：“可是惜惜，这个世界上，意外还是小几率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相信爱啊。”
“我没有不相信爱。”陆念惜说：“我信啊，我只是自己不想去爱。”
谢衍之：……
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觉得，事情怎么会朝着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陆北渊生病，苏南星贴身照顾。
这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也给孩子们做了榜样。
照理说，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才更应该向往这种深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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