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杀人
可对——
是晏三合问话时，常常会用的一个词。
裴笑心有余悸地看谢知非。
什么情况，谢五十这是要代替晏三合，审问自己的亲爹？
谢道之看着儿子冰冷的脸，一点头：“对！”
“前者，你说你是为了太子，为了江山社稷，好，晏三合和我都承认。”
谢知非眼里藏着一点星火。
“但你把消息私自递到战场，请问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吗？”
“问得好！”
裴笑眼神硬茬茬：“老将军对阵的是鞑靼，真要为了江山社稷，就根本不应该送信给他。”
“既然是确保太子万无一失，那就不要打着什么江山社稷，为国为民的旗号。”
“先帝这个当事人，尚且知道两国交战，不乱军心，偏偏你，用郑家的一百八十口，去戳老将军的心。”
谢道之说不出话来。
此刻，他清楚的意识到，皇帝这是要他的命来了，也更笃定地确认了皇帝就是那个对郑家下手的人。”
京城到北地，如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只需半个月，八月初，老将军就得知了郑家一百八十口被灭的消息。
一百八十口，就等于在老将军的心上捅了一百八十刀，每一刀都在凌迟着他的血肉。
一个儿子尚且让你痛不欲生，五个儿子，再加上所有老将军至亲的人，我想他应该比你死一个儿子，痛上千倍万倍。”
谢道之忙摇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没过多久，朝廷的监军到了北地，皇帝派来的是他的心腹太监严如贤。
他甚至能隐隐猜测到，是谁下的手。
说到这里，谢知非停顿了一下，将眼里的一点残泪逼进去。
晏三合刚刚那样逼他，他都还能沉着应对，但此刻面对亲生儿子的质问，他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李不言抱胸冷笑：“不就是怕永和帝为了他的江山，放老将军一马，所以才暗中补一刀吗？”
“老三，你……”
所以他要亲口讲述一遍老将军真正的死因，好让心口的痛蔓延到各处肌肉骨缝，四经八脉，最好能让他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十年，太久了，他在谢家活得如鱼得水，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就真的是谢三爷。
可从今天开始，他不能再做谢三爷，也做不回谢三爷。
“杀人，有时候不需要用刀。”
就在这时，晏三合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谢知非。
他们死了，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我只能想象一下。
心口是疼的，像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撕扯着，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脸上一片灰败。
谢道之一边的嘴角轻轻地抽搐了几下，“老三，我必须确保事情的万无一失。”
“你不能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用在一个为国杀敌的老将军身上，你可知道他因为这件事，一夜白头！”
晏三合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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