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征兆
四九城。
锦衣卫指挥使冯长秀站在御书房外，等着皇帝的召见。
御书房里，司礼监随堂大太监秦起递上一份名单。
“陛下，这是三千营所有参加叛乱的名单，您瞧一瞧。”
“不必了。”
老皇帝目光如凝霜一般，“你只要告诉我，领头的那两个是奉了谁的命？”
秦起捏了捏手心的汗：“都招了，说是汉王。”
“可有证据？”
“回陛下，铁证如山。”
老皇帝嘴角微微一抖后，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说罢，他转身就走。
“还有一桩秘事，有人曾见过他和一位姓沈的女医结伴而行。”
步六带兵去了金陵府。
“回陛下，汉王府暗卫一百六十七人，已尽数剿灭。”
盘旋在宫城的上空？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明说，当初三爷让他打探唐见溪下落时，直觉就不妙。
韩勇一走，谢知非眼皮一个劲儿的跳。
“那个失踪的师爷可有查清什么来路？”他问。
“爷，救是救回来了，但一点后遗症。”
他停顿了一下，提了口气道，“……出自废太子赵霖之手。”
“什么？”
谢知非伸手摸住胸口，脸上露出起死回生的表情。
所有的事情当中，这根搅屎棍最牵着他的心，真要出点事，晏三合那头没办法交待。
冯长秀余光瞧见了，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又查了查，那位姓沈的女医就是当年……当年……”
乌鸦？
老皇帝一页纸一页纸看得异常仔细，最后一页看完，大掌在纸上重重一拍。
“除了这些以外，臣还查到两桩秘事。头一桩是董承风去凉州上任的举荐信，出自……”
昏暗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审出城的人，也在他们的预料范围；
这些，他们事先都做了布置，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朱大哥，你这是……”
“李姑娘救回来了。”
朱远墨声音发颤，“晏姑娘说过的，乌鸦是冤魂。”
谢知非撑着桌角的手指，骨节青白。
冯长秀：“此人原名董承风，后改名为董肖，元封二十九年，曾任凉州府知县，元封三十一年，辞官不知所踪。
……
本来搅屎棍性格怪异，怎么看怎么嫁不出去，现在好了，更难嫁了。
话刚落，朱青脸色一变，低声道：“爷，有人来了。”
“陛下刚刚下令，全城通缉汉王师爷董肖；所有封城前出城人的名单已经在北司那头，接下来会一个一个过审；还有，沈家被围起来了。”
一百六十七人？
这畜生想做什么？
老皇帝面色阴沉的可怕。
冯长秀看了眼皇帝的脸色。
来的竟然是韩勇。
“步将军带着大军连夜出发，最多还有七八日，就能赶到金陵府。”
片刻后，冯长秀垂首站在御书房里，整整两天两夜没闭眼，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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