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朱家
“小的时候，爹每年会把我们带到一处宅子，让我们说出这个宅子的好坏。”
朱远墨：“年纪稍大一点，我爹会扔过来一个八字，让我们找出宅子里最旺这个八字的地方。
到后来，没有宅子，就一个八字，让我们找到这个人在四九城的住处，每一回的考核都不同。”
晏三合：“拿你们三兄弟举例，胜者有什么奖励，输的人除了挨打，有什么惩罚？”
“胜者没有奖励，但父亲会赞许地看我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朱远墨看了眼老三：“输的人……”
“大哥，我来说。”
朱老三倒也不怕自揭伤疤。
“我爹会先用一种很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深深叹口气，最后才挨鞭子。”
晏三合想起毛氏说起朱老爷身后的鞭痕。
朱远墨回忆道：“哪怕我回回拿第一，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这话，像一把匕首插进朱三爷的心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朱老三：“当年这七项，我哥都拿了第一。”
儿子一多，选择的余地就越大。
朱远墨：“从那天以后，我爹就给我单独授课了，并且带我出入钦天监。”
晏三合：“比如说？”
“朱家怎么说也算文人，文人用鞭子打人？”
朱远墨：“不管天赋再高，灵性再好，真正能坐上家主之位，还需经过三年的真正考核。”
这话说到了朱二爷的心坎里，他叹息一声：“我也是。”
谁处理的好，父亲就把谁推出去和人解释。
比如用命画符？
“是这样的，晏姑娘。”
钦天监吃皇粮，为皇帝办事，历朝历代都是皇帝跟儿前的红人。
晏三合心里有一个本能的反应：接下来庶子上位这桩事情，要好好查一查，
“是不是谁的天赋高，谁就能做家主？还是说，你们三兄弟之间也要进行考核？”
朱老二：“我和三弟输得心服口服。”
除非有人淡薄名利，对高官厚禄不屑一顾，否则谁都想争一争这个位置的。
朱旋久却只有一个正妻，三个嫡子。
“世间之大，能人太多，天外总有天，山外总有山，但钦天监监主却只有一个。”
朱家在钦天监这个位置上已经好几代，想守住这个位置，那就得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心血。
朱远墨：“除这一项外，还要再经过七次正式的考核。”
若他的卦象算得略差一点，哪怕他还是三兄弟中的第一，爹看他的眼神便含着一抹浓浓的担忧。
朱三爷忙不迭地擦了擦，咬牙哽咽道：
朱远墨被问得一愣，两个掌心在膝盖上搓了搓，“还是天赋。”
这三年，除了朝廷大事，别的活儿，父亲都不会再出手，而是交给他们三兄弟处理。
他发挥出正常水平，爹的眼神会黯一些。
“晏姑娘，我还真问过我爹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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