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规定
晏三合是没经历过太多，但她却聪明，脑筋转几个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原因。
能领得起孩子的夫妻，家里总有一点家产。
有家产的男人，就算正头娘子不会生，左右也能再纳个小妾回来，生个一男半女。
要是男孩也就算了，领回去养养熟，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还能传宗接代。
女孩领回去，不仅传不了宗，接不了代，到了年岁，还得陪上一副嫁妆。
这亏本的买卖，没有人会做。
晏三合：“那么明月她们呢，怎么就被领养了？”
“有男子没那本事的，纳十七八房小妾回来，照样结不出瓜。”
慧如拨动佛珠，缓缓道：“这样的人家，他们会在宗族里挑一个出色的男孩，过继到名下。
有了传宗接代的人，家里银子又花不完，嫌膝下冷清的，这才会领养一两个女孩儿，打发打发寂寞。
“你说你是苦命人，可见你拥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晏姑娘。”
既然说不出，晏三合不得不旧事重提，“你又为什么要把她的衣裳脱下来，把胭脂擦掉？”
慧如脸一白，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晏三合看着她，冷笑道：“怎么到静尘这里，连死后穿什么都没有自由了呢？”
“唐老爷、唐太太没有从宗族里过继男孩，就把她当掌上明珠一样养着，去年还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
慧如的脸，难看的像香炉里的香灰，泛着一点白，泛着一点灰，还泛着一点青。
慧如：“这种事情除了天时地利外，还得讲一个眼缘。”
确实命好。
晏三合看着她，心里充满了疑惑。
“老尼姑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再没见过比明月还命好的人。”
慧如蓦然一声怒喝，“你不要瞎猜。”
慧如无奈，“她就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话不多，不生事，每天念经，睡觉，睡觉，念经，没什么特别的。”
慧如叹了口气道：“静尘临终前，叮嘱我不必送信给明月，所以明月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过世了。”
“这个规矩谁定的？”
晏三合：“那第三件事呢？”
水月庵就这么大，就这么些人，每天一起吃饭，念经，做功课，整整十八年的朝夕相处，竟然没有几件事可说？
这不合常理！
就冲静尘死后，慧如的那些举动……两人之间就一定有些什么。
慧如第一次发自肺腑地笑了。
晏三合却不得不继续瞎猜下去，“你的家人，你的男人，你的孩子统统没有了，怎么会没有的？”
我们水月庵里被领走的女孩儿，大部分都是这种情况。”
慧如感叹道：“那孩子打小就乖，命又好，养到八岁，没让静尘操过半点心。”
“那她为什么死前要描眉画眼？”
慧如被她问得一噎。
晏三合沉吟片刻，道：“那就意味着静尘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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