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瞪她一眼。
不料,林晚宜笑得止不住,为了防止笑声溢散殿前失仪,憋得肩膀都抖了。
寿安侯府二小姐抱着瑶琴退下时,皇上看席下王侯大臣,淡淡道:“临之平北戎有功,如今北戎安宁,沈老太君年岁渐老,朕有意将临之留在望京,免得她老人家牵挂。”
平南将军与镇北将军,一南一北,朝廷大半兵力在他父子二人手上。
如今北戎安稳,帝王多疑,有所忌惮也是无可厚非。
可皇上与镇北将军为甥舅,谁都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接风宴上,当着百官家眷面提及此事,金口玉言,半分情面不留。
刚还有说有笑的大殿内霎时静了下来,片刻后才有人回过神:“皇上英明,北戎不比望京繁华,镇北将军辛苦了这么多年,是该卸下担子好好享受了。”
有人开了头,众大臣才从惊愕中找回自己的声音,附和道:“皇上英明,镇北将军有福。”
皇上扫一眼大殿中众人神色:“享福还太早,临之是栋梁之才,有他是社稷之福,就此歇下岂不埋没人才,朕还盼着他回来为朕分忧。”
百官心思各异。
留在望京,必得交出兵权,皇上此言,怕只是为了安抚镇北将军和北戎将士。
将军离战场入朝堂,如游龙出江海困浅摊,纵有泼天的本领,也再难施展。
形势微妙,本该在寿安侯二小姐后面登场的户部尚书之女借口嗓子不舒服,低垂着头,怯怯地藏于尚书夫人身后。
有一就有二,后面的贵女纷纷效仿,敢上前献艺之人仅存十之一二。
宫里的乐师舞姬见过各种场面,拨弦轻舞,及时填补了空缺。
觥筹交错,丝竹清音,心境已然不同,谈笑间多了几分打量与算计。
林晚宜是好面子的人,最能察觉周围人的态度转变,忍不住朝沈意远处看一眼。
只见他神色淡然,不受风云变幻侵扰,宠辱不惊,时不时举杯,回应旁人敬酒。
宽厚的脊背依旧挺拔,可落到林晚宜眼中,却瞧出落寞的滋味。
乐师舞姬都是老一套,不如刚刚的贵女们有新意,林晚宜待得闷:“娘,酒气熏人,我出去透透气。”
“小心些,不要走远。”
场面上有周夫人交际应付着,林晚宜出去片刻也无妨。
“嗯,吹吹风就回。”
趁着歌舞热闹之际,她悄声离席。
宫中走动,身边的丫鬟仆从不能跟进来,都留在了宫门外。林晚宜婉言拒绝了宫女陪伴,独自去了不远处的四角亭处。
傍晚时分,微风裹挟着亭边湖泊的水汽,带着些许水汽,清凉拂面。
林晚宜面水而坐,玉臂伏在栏杆上,看水中游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刚的沈意远,叫她回忆起了上辈子的情形。
那时候的她就是这样,隐隐能感觉到那些贵夫人对她不如面上那般亲热,但骄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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