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有没有吓着圣上,下次可不许了。”
怕老人家担心,沈意远道:“皇上并未说什么。”
“眼睛不好了,隔得远了看不清,坐祖母身边,让祖母好好看看。”
丫鬟将椅子搬到沈老太君旁边,沈意远坐下。
沈老太君瞧他,语重心长道:“皇上是你亲舅舅,不说是因为包容你,别不当回事。”
“嗯。”
“这几年的信里都说没有受伤,下回实诚点,受伤了要如实说,不能报喜不报忧。”
“好。”
“路上走了几天,累不累,有没有想吃的?”
“不累,都可以。”
……
祖孙二人一问一答,倒也温馨。
一起用完晚膳后,沈意远道别。
沈老太君舍不得放他走:“几年才回来一次,要不今儿个就别走了,留下来陪陪祖母。你说你和你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祖母是行也忧坐也忧,日盼夜盼的,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说着眼里泛了泪光,深深看他一眼,“全须全尾的,真好。”
沈老太君有两子,大儿子出息,戍边卫土;二儿子平庸,降等承了老侯爷的爵位,如今是顺昌伯,领了个五品闲差。
平南将军府是沈将军宅邸,沈老太君由沈将军奉养,因沈将军常年在外,顺昌伯携家人搬进来,常伴沈老太君左右。
沈意远与顺昌伯存有龃龉,不愿多留,承诺每两日会来陪她用膳,沈老太君才万般不舍地放他走。
五日后,右相府,梧桐院。
打开的红漆碟贝妆奁摆满了梳妆案台,细看里头,或剔透玲珑、优雅清润,或明艳繁复、雍容华贵,琳琅满目,熠熠生辉。
秦桑站在边上指点梳头丫鬟,绿枝带人去箱笼里挑了十来件衣裳,平整地摊在小榻上,供林晚宜挑选。
梳头丫鬟通顺了头发,看一眼秦桑,秦桑指着小榻,道:“不若姑娘先定下衣裳,再选合适的钗环来配。”
林晚宜从八宝圆凳上起身,青丝如瀑,乌润亮泽。
素白的中衣难掩窈窕身段,刚净过面,眉上微湿,不描而翠,微翘的唇上也覆了层水光,如沾了水的樱桃,饱满娇艳。
绿枝取了件碧色留仙裙:“都是今夏新制的衣裳,姑娘还没来得及穿。”
“不穿这个。”水眸潋滟,掠过清淡素雅的衣裙,“宫中许久未办宴席,穿得亮丽些,添添喜气。”
手中的衣裳不中姑娘的意,绿枝没有半点失落,反而扬起了笑:“姑娘穿亮色的好看。”
招呼丫鬟把素净的衣裙都放回去,又去箱笼里拿了几件华丽鲜艳的来,“这件姑娘虽穿过一次,但只在府里没给外人瞧过,实在可惜,还有这件,去岁夏日宫宴姑娘嫌太艳不肯穿,就是过了一年料子不太时兴了,还有这件……”
秦桑笑她:“新衣裳都穿不过来,怎么只给姑娘挑旧衣裳。”
绿枝吐舌:“只记得姑娘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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