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双亲健在,莫说林秉承这样的嫡长子,便是家中随意一个孩子,也没搬出去另住的道理。
望京城中,右相府算是独一份。
至于为何,跟眼前闷头吃白饭的林晏昼脱不了干系。
他读书练武时的漫不经心,皆是因责任心不够而起,虽后来有所转变,但十年间油盐不进的样子叫右相深刻明白了个道理,没有责任心是做不成事情的。
生来富贵的世家子弟,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没受过什么挫折,不利于往后发展。
是以林秉承刚成亲不久就搬出去另住,自己当家做主,比躲在长辈羽翼下成长得扎实。
右相此言一出,最高兴的当属林晏昼,刚刚的心虚转眼间消散,他喜上眉梢:“回来得正好,灿灿昨天没在家,吃饭都有些冷清。大哥准备什么时候搬,左右院子一直有人打理,要不今日直接留下住吧?”
林晚宜挑眉扫他一眼,作西子捧心状,娇娇弱弱地往沈意远身边靠:“二哥哥有了大哥哥就不需要我了,我们早些回吧。”
“哪能啊,灿灿你也带临之留下。”
自家人用膳舒适为主,膳桌只是普通大小,比肩而坐温馨舒适。
圆凳稳当,但林晚宜这么歪坐着,沈意远下意识抬手护在她肩侧。
林晚宜精致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臂弯处,素指一拢,用他的袖摆遮住半张脸,柳眉杏眼,双瞳翦水,斜睨林晏昼:“美得你,他是我的。”
他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
沈意远垂首时恰好瞥见她娇俏的模样,扑闪的羽睫轻扫他心弦。
林晏昼摸摸鼻子,嘿嘿傻笑。
“咳咳。”林秉承咳了两声清嗓子,也是提醒他们收敛,随后答周夫人和林晏昼之前的问题,“明姐儿生辰前搬。”
他们三兄妹一惯如此,笑闹忘形时,由大哥林秉承收场。
林晚宜从沈意远臂弯处出来,搭着他的手臂坐直了身子,随后朝许盈盈笑:“嫂嫂别听二哥哥的,家里肯定好些东西要收拾吧,到时我去帮嫂嫂的忙。”
她一走,带走了大片甜香,只余衣袖上沾染到的一抹淡香,沈意远不自觉往她倚过的那侧偏头靠近。
林晏昼笑她:“你帮什么忙,不是去添乱的吧?”
林晚宜理直气壮:“我陪嫂嫂说说话嘛,嫂嫂是吧?”
许盈盈未出嫁时家中规矩多,用膳时都是安安静静的,只听得碗勺碰撞声,生母早逝只留她一女,跟后来嫡母生的弟妹也不算亲厚。
刚嫁进相府时,见他们用膳时的热闹样子,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和他们一起说笑好,还是该如未嫁时一般拘谨。
不过她那时虽有些不习惯,但内心深处喜欢极了他们这样其乐融融的样子,不多时便被这样轻松和乐的氛围感染,很快就适应了。
眼下她含着笑,温温柔柔地说:“灿灿来就是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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