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存了个心眼,忍了三个月,看他依旧卖力,才让林晚宜去探他的口风。
原来他是听了沈意远在北戎领兵突破重围的事迹,深感男儿当如是,终于找到了习武的意义,自此变了个人似的,虽个性依旧爱玩闹,但学东西的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
周夫人终是等到他长大成人的这一日,欣慰的同时,对远在北戎的沈意远多了几分感激。
而林晏昼,更是将沈意远奉若神明。跟他比试,是十五岁时做梦都想的事。
可后来即便两人通了信,即便他回京与灿灿有了婚约,林晏昼近乡情怯般,提也不敢提。
到今日,他是二哥了,才将埋在心底的话说出了口。
期盼太久,一朝如愿,他激动得挥拳的手都在抖,努力稳住心神后,将将能使出平常五六成的力道。
沈意远也未使出全力,顺着他的拳,一直给他喂招。
林晏昼兴奋得脑子都是懵的,还当自己是能耐了,能跟他对这么多招。
他们来来回回没什么劲,林秉承宁愿看天上白云飘,也不高兴看他们。
连林晚宜这个不懂武的,都瞧出了沈意远在让林晏昼。
猎猎北风中,沈意远着一身暗红衣袍,衣袂翻飞。虽未使出全力,但面上看不出半点松懈,全无轻视之意。
突然林晏昼往前攻,沈意远往后退,午间明媚的暖阳投在他面上,额上细密的汗珠熠熠生辉,闪得林晚宜一瞬失神。
沈意远余光瞥见她们,不再喂招,一招制胜。
林晏昼还没搞清楚状况,虽然输了,但为自己能接他这么多招而高兴,胡乱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汗,唇一扬,阳光下一口白牙耀眼得很:“娘,你们怎么来了?”
边说着,边和沈意远往她们身边去。
沈意远也喊了娘,周夫人笑眯眯的:“该用膳了。”
林晚宜刚刚看见林晏昼擦汗的动作,一直紧张地盯着沈意远,生怕他也学了二哥哥的邋遢样子,待他靠近,立即将帕子递给他:“擦擦汗。”
她的帕子也如她一般软香,沈意远看着手中的锦帕,头一回觉得自己的汗臭,不配用这样的帕子。
林晚宜看他不动,索性夺回帕子,踮脚帮他擦汗。
边上不光有她的哥哥,还有周夫人这样的长辈,沈意远没想到她在外面也如此大胆,一时僵了手脚,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林晚宜替他擦完汗,嫌帕子脏,不愿意留着,重塞回了沈意远掌中。
“娘,离午膳还有一会儿,我带他回去换身衣裳。”
这块空地是专留给林晏昼闲在家中时疏松筋骨的,听过来人说泥地不伤膝盖,就没有铺石板一类的东西。泥地的积雪不好扫,应是留了些在和在泥里,太阳一晒,地上有些泥泞。
比试时飞溅的湿泥沾上了衣袍,林晚宜忍不了,想起梧桐院里那件衣裳。
绣嫁衣时,周夫人提议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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