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涌起了离家的伤感。
“哥哥。”颤颤的,带着雾蒙蒙的水汽。
“灿灿莫哭,哥哥一直在。”
清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林晚宜心安许多,又唤:“哥哥。”
“嗯,哥哥在。”
花轿外,林晏昼提前等着,帮着林秉承将她送入花轿中。
刚一松手,就嚎哭出声:“灿灿啊,常回来看看哥哥啊!”
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这么一嚎,人群里顿时哄笑开来。
在林晚宜心头萦绕的离愁别绪,一下子消弭无踪,捂住耳朵,只当没有这个哥哥。
八抬大轿缓缓抬起,嫁妆聘礼绕城三圈才堪堪走完,沿路撒的喜钱无数,全城百姓同贺大婚之喜。
镇北王府,沈老太君代远在南栗的沈将军坐于高堂之上。
三拜之后,喜娘高呼:“礼成,送入洞房。”
沈老太君笑得眯了眼。
喜房内,龙凤红烛齐燃。
林晚宜和沈意远在喜娘接连不断的吉祥话中,挑了盖头,饮了交杯酒。
礼成后,喜娘退出去,内室只余他二人。外院热闹人声传入屋内,更显屋内寂静。
林晚宜抠着大红床褥下压着的花生红枣,沈意远摊开掌心,粉紫的琉璃耳坠出现在她低垂的眼下。
琉璃越戴越亮,越戴越水滑。
林晚宜身边那个成了单,自然戴不出去,一直锁在妆奁里,半年过去已经蒙了尘,而眼前这枚,油光水滑,比从前更美丽夺目。
沈意远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耳洞,肯定是日夜思念她,时时将此耳坠放在手中赏玩所致。
此时拿出来,不用说,肯定是为了表露心迹。
林晚宜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如今已经拜堂成亲,往后他们就是最亲密的人,玉葱般的细指取过他掌中的耳坠,抬眸看他,粲然一笑:“王爷。”
外头喧哗声骤然停歇,门外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禀王爷王妃,皇上驾到。”
被她指尖触过的掌心泛着痒,沈意远握拳:“我先出去同他们饮酒,你用些东西,先休息。”
“嗯。”林晚宜乖顺应声。
待他走后,秦桑绿枝进来。
“姑娘,王爷早知应过,让膳房备了膳,现在要用些吗?”
忙了大半日,除了早膳吃了两块小点就没再吃过东西,如今腹中空空是有些饿了,她点头:“先帮我把发冠拆了。”
用了些东西后,秦桑绿枝伺候着林晚宜沐浴。
青丝垂散,她只着大红中衣坐于床榻边。
“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门关上后,林晚宜咬着唇,站到已经搬进房内的箱笼前,摸出一把小巧的锁匙,打开了藏在深处的木匣子。
成亲了,他那么深情,她也该努努力了。
皇上亲临,席面上没人敢胡闹灌沈意远酒,都是举杯庆贺几句,浅尝辄止。
皇上要走,他们也不敢多留,早早地散了席。
沈氏家大族大,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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