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悦。
“什么咱们他们，现在我们都在一个队伍里，我不希望今后再听到类似的话，别以为你们说方言人家就听不懂，把不该有的小心思都收起来，没有命令时虚心学习刻苦训练，听到命令后马上出击，明白吗？”
“是！”
三人齐声答道，伊俊山摆摆手：“师长说得对，我们的经验和飞行技能都比别人差得远，上次进攻没有一架飞机是被击落的，机械故障、操作失误，我们师损失了4架战机，2名同志再也回不来了，这还是在天气状况良好的条件下，如果现在让你们出击呢？”
他在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刚刚接到指示，第7师的出击命令下来了，他们会在五分钟后出发，你们马上就能看到在这种情况下，航空兵还是航空兵，黑夜和坏天气都折不断红空军的翅膀。”
姚克祜、汪德祥和彭仁发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开口请战。
“让我们也出击吧。”
“我们不怕黑夜，也不怕坏天气。”
“师长下命令吧！”
对他们的表现，常乾坤很满意，不过表情愈加严肃：“你们有决心是好的，现在没有命令，但是一分钟都不能松懈，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吧，因为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欧！”
在欢呼声中，两人走出机棚，伊俊山递给他一根烟，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烟草与抗疟疾、抗感染、抗热毒的药物一起，成为不可缺少的军用物资，常乾坤就着他手里的火柴点燃，美美地吐出一个烟圈。
“老尹，咱们师真没机会？”
伊俊山朝身后的机棚看了一眼，回过头说道：“第7师能够马上出动，一是前方战事吃紧，我们的人被敌人围攻，急需支援，二是舰队离暹罗的海岸线还有相当的距离，海面上风浪太大，一时间难以出动舰载机，可你知道为什么拖到现在才下达命令吗？”
“有内情？”常乾坤凑过头去，只听他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们在航校里应该学过，含雨层的高度是5000米，而咱们的空限远远不只，只需要冲上5000以上的高空，就能把大雨甩在身下，所以雨天并不是不能出动的原因。”
“那是为了什么？”
“导航，恶劣天气下的能见度太低，我们无法找到合适的地面目标做为参照物，地面导航距离是有限制的，我们在远东战役中往往只能飞到牡丹江、东京城一线，再远就需要别的办法了，这里也是一样，舰队距离战区有些远，在这种天气下无法为我们精确导航，即使能起飞，以我们的经验，失去目标的可能性很大，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远东一直强调飞行员比飞机更精贵，这种损失就是我们应该极力避免的。”
伊俊山的声音被“哗哗”的大雨和逐渐响起的轰鸣声掩没，两人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机场，第7混成师的两个旅正在依次升空，一架架战机冲进雨中，尾部的红色指示灯一闪闪地直到消失。
同时一个更大的声音从高空传下来，如同雷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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