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毫不犹豫的含了一口水，掐着女孩的下巴，慢慢把水哺进了女孩嘴里。
一杯葡萄糖水喂完，怀里女孩的脸上才红润了一点点，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季恒煜随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给女孩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嘴角。
“宁宁……”他倾身贴近女孩耳畔，在她耳边轻声唤她。
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女孩睁开眼，质地上乘的绿宝石眸子里水雾氤氲，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有种近乎懵懂的天真。
“宁宁，你怎么会晕倒的？”季恒煜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满的后怕和担忧，茶褐色的眸底还有未褪去的惊慌。
“我……也不知道……”小姑娘可疑的磕巴了下，目光微微躲闪，吞吞吐吐的。
这副一看就做贼心虚的表情让季恒煜心里有些不舒服。
宁宁，有事情瞒着他……
这个认知出现在脑海中那一刹那，心脏几乎是下意识的抽痛了下，浅色的瞳眸眸色渐深，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揽着女孩的手臂绷紧，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清晰，微微凸起的青筋昭示着少年隐忍不发的情绪。
客厅里的空气都有些不顺畅了。
“季恒煜，你生气了？”绕是心思简单的小姑娘，此刻也嗅到了些不对劲。
她悄咪咪的看了少年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脸一眼，试探的问。
本以为不会得到反馈，少年却倏地变了脸色，疏离淡漠的眸光变得有些咄咄逼人，清冷的嗓音更是淬了冰坨子般凛冽。
“是，我生气了。”
“你在生气什么？”小姑娘又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
“你真的不知道？”季恒煜目光直白的盯着她，眼刀锋利露骨，刺得人脊背微凉。
小姑娘抿了抿唇，没说话。
两厢沉默，最终是少年叹了气，妥协的服了软。
“你究竟在瞒着我什么？”他嗓音里含着无奈的叹息，也有无可奈何的低落。
小姑娘垂下眼睑，罕见的不那么兴奋和聒噪。
“没有愿力的支撑，我就不能保持人形，就会陷入沉睡。”她声音低低的，眉梢拧着，似是很烦恼。
季恒煜沉默了好一会儿，沉默到席宁都以为自己计策失败的时候，他才开口。
嗓音干涩，沙哑的像被砂纸摩擦过一般，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艰难。
“所以，是要我许愿吗？”
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季恒煜闭上眼，遮挡住眸底的哀伤和失落。
果然是留不住了吗？
西沉的落日余晖消失在天边，纱帘透进来的光黯淡昏沉。
揽住后背的手背一寸寸抽离，少年松开女孩，目光碎裂，退后的动作每一个都做得僵硬又困难。
他胸口起伏的剧烈，头低垂着，细碎的黑发遮挡住眉宇和眼睛，昏暗的光线下，让人有些辨不清他的神色。
席宁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得这个选择对不对。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那人低着头，没有看她，声线低沉嘶哑。
“我的第二个愿望。”
“我已经想好了。”
席宁怔怔的看着他，猫瞳里的情绪空白又空茫。
“神明大人。”五官俊美却透着某种易碎感的少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昙花一现的绝美笑容，从未叫过的称呼从唇齿间溢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缱绻。
“我想要你的爱。”
碧绿色的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
“哪怕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也想要神明大人的爱情。”他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比透明的日光更加脆弱，但眸底的情绪，分明是孤掷一注的决绝。
“所以，爱上我吧，神明大人。”季恒煜靠近呆愣住的女孩，轻浅的呼吸洒在女孩耳畔，激起令人心悸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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