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验面前的粥没喝几口，小碗里剥好的虾反倒已经满了。
女孩子将虾碗推到她手边，别扭安慰她，“别光喝酒，吃点虾，这样不会醉。”
“还有，你很漂亮，我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女孩儿，真的。”
说完，脸色燥热，曲验有些不好意思。虾很完整，看得出来，他剥虾越来越熟练了，可娆枳记得，曲验很抠，抠到吃虾连头都不放过，一口一个，然后再吐皮。
盯着碗看了很久，娆枳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曲小验，哥哥走了。”
“我知道。”
“所以，你会走吗？”娆枳低声问，目光却仍落在虾上。
曲验反问，“那你会赶我走吗？”
他本来就居无定所，只有她赶他走，否则，厚脸皮也会留下来。
在他心里，她跟曲柯一样重要。
“不会，”娆枳很干脆，“你跟我关系实在太亲密了，肯定有某种联系，换回来之前肯定不会赶你走。”
“那换回来之后呢？”
“之后啊，你想离开我不会拦你，更不会赶你走。”
她已经喝得很多了，jojo趴在饭桌上醉醺醺的。
喝完自己这碗粥，曲验推开碗，双手叠放在桌上，下巴压在上面看着她。
“小胖妞，你现在是单身了，以后我给你亲好不好，更过分的，你哄哄我，说不准就同意了，我很好哄的。”
只要那个人是你。
郊区的废弃小屋里，男人极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令人眼花缭乱，无数行的代码不断运行，整个A市的所有电子设备渐渐被无声控制。
边长霁绕开了中小学，以及医院的电子设备。
忙活整整三天，修改完之前写了四个月的代码，凌晨五点，市区的屏幕自动亮开，无数杨天萧的爆料就这样猝不及防进入大众视野。
最先发现的是知州的人，哪怕第一时间让人处理，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好掌控。
“秦特助，对方很强大，我们篡改不了。”
“秦特助，对方肯定早有准备，而且实力绝非普通人能比的，我想整个A市都受到了控制。”
“秦特助，这边儿也不行……”
……
秦特助急忙给杨天萧打电话，“老板，事情有些严重，我已经联系国内外最好的黑客了，但需要点儿时间。”
杨家别墅，杨天萧看着电视上密密麻麻不断重复的内容，只是微微皱了眉头。
“找人停了小姐住的那块儿的电源，我不希望她看到。”
秦特助为难，“老板，对方不是一般得厉害，现在手机，所有能连上网且在A市的设备都在播放。”
杨天萧起身，脸色终于沉了。
他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的人。
拿起扣放在桌上的手机，跟电视一样，密密麻麻的字迹。
怪不得秦特助打的是电话。
娆枳也看到了，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
她的爸爸在十几年前，工地出过事故，将责任推卸给了一位哑巴工头，造成十几人死亡，被冤枉的那人含冤而终。
诬陷工头儿子嫖*，入狱三年。
七八年前，初露头角的知州地产走私军火，不正当竞争，造成敌家破产自尽。
这些年知州非法纳税，总共欠下几百亿。
……
种种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而曲验盯着工头跟他儿子的照片，眼睛慢慢红了。
那是曲柯小时候的样子。
所以，他这几年在监狱，所以，那时候说收养他的话才没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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