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这个，他想不起来别的。
这人暗恋一个小姑娘好几年不敢说，大三时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坠入爱河了，到头来却是一场醉酒，人家姑娘已经有男朋友了。
哪怕是喝醉了，他的嘴巴还是严严实实，明明那么八卦一个人，愣是不肯说出那个女孩儿是谁。
寝室的大老爷们儿好奇，学心理的那人催眠他也套不出来。
谭临没反驳，整张脸写满了春风得意。
“恭喜，喝喜酒的时候记得请我。”“嘿嘿，一定，请你当伴郎，但是怕你拒绝。”
他会记得他这声真心实意的恭喜，哪怕要挨揍也值了，毕竟，塑料兄弟这么多年了。
娆枳送饭送到纪量屋子前时，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出他那把，打开了门。
“纪量，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营养餐，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健康的身体是本钱，对你的实验有帮助。”
显然，纪量没听见她叽里呱啦说了什么。
好吧，她忘了他听不见的事情了。
将食盒打开，娆枳艰难地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他，饭凑到嘴边这人才停止看书做笔记。
第一次喂他时纪量很慌，生怕传染她，娆枳再三保证她穿的防护服没有问题，不会传染，他才允许自己稍稍靠近。
其实防护服的作用很大，根本不会轻易传染，可纪量总是担惊受怕。
“……枳枳。”
男人扭头看她，一双眼睛满是红血丝。
“你别怕，不会有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娆枳点头，眼睛还是红了，汗流进了眼里。
他都吐好几次血了，还不让她知道，成天只顾着搞研究，记录自己的用药感受，还让她抓小白鼠试药。
她吸了吸鼻子，“你好好休息好不好，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所有人都在努力研制疫苗，你的记录起了很大作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调养自己的身体，提供一个准确的反应记录。”
因为娆枳，纪量越来越心慌，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他看着她的唇浅浅地笑，纯粹乖巧，瘦得小酒窝更加明显了。
“姐姐，你还是红唇更好看，虽然现在的样子也很美。”
都怪他，让她陷入这种境地，她本来可以活得更好更恣意，却要为了他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病人，而且一个个情绪都那么不稳定。
她不说纪量也知道，关在这里的人每日都在等待判决，是活着还是迎接死亡。
而她，成了他们唯一的宣泄口。
娆枳摸了摸他的脑袋，用口型告诉他，“以后出去了，我化给你看。”
女人素颜状态，纪量却觉得她美得不像人间的姑娘，可望而不可及，可是，他的姐姐还是适合在法庭上叱咤风云。
“姐姐，我想通了，”纪量望着她，“姐姐把致致带在身边是不想我太辛苦吧？”
这么久他都快忘了是为什么开始学医了，他想要一生救死扶伤，仁心仁术，可是，因为一个姑娘，他渐渐忘了初心，止步不前。
或许她是对的，这样的纪量不是真正的纪量。
娆枳：“……虽然有这个原因。”
但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崽子跟别人有损尊严。
好吧，她承认，她不是个好东西。
“姐姐，我可能以后要继续深造学医了，继续走我未走完的路，你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随心所欲。”
他不想逼她，其实他现在才发现，比起得到她，他更怕她不幸福，怕她不自由，怕她勉强自己，永远都不快乐。
最怕的，就像现在一样，他践行自己的职责，让她担惊受怕。
以前求自己幸福，以后求她幸福。
她只是不爱他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娆枳觉得小绿茶这个时候美得不要不要的，美强惨男人，越惨越美的那种，唇角的血都美得惊心动魄。
“小绿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是怕你没命想以后，还是先好好休息再说吧，死了可就深造不了了，你连隔离所都出不去。”
她只想活在当下，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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