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嘶……呼。”
中年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神色之间越发忧虑。
天地会的绝大多数力量已经从明面上转入静默状态，就连他都暂时撤出了帝都。
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他也不想如此，但现在天地会不能再继续有所损失了。
四号到八号，在这短短的一周内全部身死，九号又被活捉，三号还在青阳李氏做卧底，目前能够主事的只有他一人。
可对方又有某种隐秘且未知的探查手段，帝都显然并不安全。
叮铃铃。
忽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的刺耳。
中年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放到耳边，淡淡道：“喂。”
“大鱼凶猛，怕是钓不得了。”电话里传来了三号的声音。
“既然钓不得，那就等一等吧，不急于这一时。”中年男人缓缓道。
闻言，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只有不断响起的脚步声。
良久之后，李秘书的声音方才重新响起。
“如今怕是等不得，必须迅速行动，李氏已经从他们的老窝青阳郡秘密调派了精神系觉醒者过来，到时候九号那边……必然会暴露。”
这话一出，中年男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神不断变幻，心底正在不断衡量。
“可有具体时间？想要重新组织起进攻力量，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至多只有一日。”
“一日……”中年男人重复呢喃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
他出言道：“一日时间肯定不够，哪怕我亲自出手，也不可能救得下九号，李氏明摆着就是在以九号为饵，诱我们上钩，现在去就是送死。”
“想要不暴露，不一定非要救人。”李秘书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中年男人瞳孔猛缩。
他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已经明悟个中含义。
正如秦陌之前对李谋所言，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那么，想要确保九号不暴露关键信息，其实还可以……
干掉九号！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欲成大业，必要有所牺牲。”李秘书沉声回应。
然而，中年男人却是沉默了。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眼中浮现挣扎之色，低声道：“九号对组织忠心耿耿，她……”
“正是因为她对组织有绝对忠心，所以她在加入我们的那一刻，就应该有了牺牲的觉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不等中年男人一句话说罢，李秘书忽而提高了声调，将其打断。
他语气坚定，继续说道：“组织的理想高于一切，在必要时刻，我可以死，你也一样可以死。”
话音落地，双方再次陷入沉默。
一颗颗烟灰好似秋天的落叶，盘旋着掉在地上，火星逐渐熄灭，香烟终归是燃到了尽头。
“呼……”
中年男人长长出了一口气，眉头缓缓展开，眼神重归清明。
“启用黑桃三吧。”
他淡淡道，眼神极坚定。
显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
……
翌日，安全局。
秦陌端起他新买的保温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热水。
随后，他扭头朝窗外看去，只见大楼前方的广场，正在进行施工。
昨夜的战斗虽然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但依旧对建筑造成了不小的破坏。
故而今天上午，上面就安排了施工队来，瞧现在这进度，大概等明天就能完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就是噪音有点大。
不过，这对他们的工作倒是也没产生什么影响，毕竟本来就没什么事情，除了喝茶就是摸鱼。
秦陌还是一如既往，就这么一直摸鱼摸到了下班，今天的光能点也在此时正好积攒完毕。
他打开基因觉醒面板一瞧，只见可自由分配的光能点拢共有18点。
秦陌没有多思量，直接按照他事先决定好的方案进行了分配。
现在的他，视力和力量已经领先了其他属性一大截儿，为了确保全方位的均衡发展，这两项需要要先放一放。
其余六项属性，正好分别加3点。
暖流迅速弥漫到秦陌全身，对他进行着全面增强。
“速度：78，觉醒技能：十倍音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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