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
小怪不说话，忽然把鱼抓起来恨恨的塞进自己嘴里，扭头走了。
……
我去，这是傲娇了？
算了算了，经过季老师孜孜不倦的辛勤劳动，小怪已经从当初啥事不懂尽帮倒忙到如今可以做一点小事了。
季识谦暂且忽略这一点小小的瑕疵。
“炽染，过来。”季识谦招招手。
炽染闷不做声的走过来。
“你还是不肯叫他爹？”
“我叫不出口。”
“父子没有隔夜仇。”
炽染不说话，季识谦也就没再劝，只是说：“看到你们如今这样，我也很开心，我就要走了。”
“去哪儿？”炽染微微抖了一下。
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他也在强迫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如今他离别的话说出口，他心中还是有些发堵。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季识谦揉了揉炽染的头发，“你很好，以后也会更好，你们都能够独立生活，也不需要我了。如果有一天小怪正常了，你就带着他离开这里，到一个不认识你和他的村庄居住。”
炽染没理他后面的话，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
离别的好快。
炽染半晌没说话，垂着头看着脚下的青草和上面粉色的不知名小花，忽然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有缘终会重逢。”
第二日，季识谦正准备离开他们的视线好回系统那里，谁知道出门就看见炽染静静的站在他门外。
“我的手断了，已经没有了独立的能力。”炽染看着他，微微一笑。
季识谦视线往下，炽染的右臂空荡荡的，手肘以下没有了，还有血水湿嗒嗒的往下流，伤口血肉模糊，他痛的面目苍白，却强撑着笑意。
“你何须如此。”
炽染勉强笑道：“我和他一样，是个怪物，爱的是男人。”他上前一步，想亲一亲季识谦的嘴唇。
季识谦轻轻退后，偏过头。
“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炽染眼神黯淡了下来，手臂疼痛难忍，可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反正是个怪物，有什么好痛的。
从喜欢上对方的那刻不就知道了吗，自己是个怪物，喜欢的是雄性，这会儿为了将对方留下来，这样下作的手段也用的出来。
可是识谦还是拒绝了不是么？
反正已经没什么好痛的了，只是这样的方法虽然下作，到底也是能留得住他的。
炽染微微一笑，定定的看着季识谦，如果以后他还是要走，那他就再断右臂将他留下，再不行的话，不是还有双腿么？
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这么狠心。
季识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留下来。”炽染哀求。
“我将你的手治好。”季识谦温和道，“会跟以前一样的。”
炽染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
不要，他这样在心里呼喊，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要走。
断臂被季识谦重新找到，他兑换了治愈之力，将炽染的手臂重新接上，完好如初。
炽染的眼神渐渐绝望。
季识谦看了一眼炽染的房间，门缝里小怪在张望。
“我知道小怪心智早已恢复，即使他力量强大，可我若要走，便没人能留得住。”
“嘭！”木门被重重关上。
“你走吧。”炽染已经筋疲力尽。
季识谦带着他呢挽云，穿着那套长长的衣衫，如同来时那样，渐渐消失在谷口。
层层叠叠的树木将他的身影隐去，炽染知道，即使有缘，他和他这辈子也都不会再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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