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8页_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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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蹈上,散场后,相比其他观众的意犹未尽,他却有些意兴阑珊。

  因为他看见男舞蹈演员出现好几次失误,有两次很明显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是熟练度不够。

  换言之——练少了,这是舞蹈行业的大忌,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如果是他跳,定然不会出现这些问题。

  回去的路上,车里放着舒缓的纯音乐,江若脑袋抵着车窗,望着外面快速倒退的城市夜景,忽然开口道:“那支舞,叫《无名》。”

  没说是哪支舞,席与风便知道了似的“嗯”一声。

  “是我自己编的舞。”江若接着说,“之所以叫《无名》,是因为它没有固定的跳法,不受任何约束,它可以有很多种样子。”

  舞蹈是一种肢体语言,而语言是一种表达,既是表达,就与情绪的变化密不可分。

  “我靠它被舞蹈学院录取,那天它是彩色的。后来它是蓝色的,红色的,偶尔是灰色。再后来,它被弄脏了,没有了颜色,我就……不想跳它了,也不想别人看到它曾经漂亮的样子,怕被对比,更怕被质疑。”

  质疑他为什么放弃,又为什么忘记初心。

  但江若没说出口。他觉得说到这里就够了,他不需要理解和怜悯,他只是想告诉席与风,我没有生气,也不怪你。

  哪怕对方并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对他好一点而已。

  江若猜席与风应该听懂了,哪怕他自那一声之后,就静静聆听,再没发出声音。

  回的自然是那套大平层。

  进屋深吸一口气,江若有种事情终于解决的轻松感。

  闷热夏日的夜晚,就该跳进游泳池,什么都不想,埋头狠狠游上几圈。

  怎么想便怎么做了,江若把背包丢在地上,一个前跳扎进水里,世界上便多了一尾畅快的游鱼。

  一口气憋了二十多秒,蹿出水面时正离岸边不远,江若看见席与风坐在躺椅上,手边意外地不是烟,而是酒杯。

  江若曾在拍戏的时候见过这样的杯子,厚底广口,好像叫古典杯,一般用来喝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冰水爱好者江若舔了舔唇,扬声问:“好喝吗?”

  席与风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岸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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